如何治疗多囊卵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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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6/24 16:23:00

我是个要强的女人。

生完孩子后,情绪因经常因巨大的心理落差而失控。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没崩溃。向来乐观的老公却先患上了产后抑郁症。

生儿子嘟嘟前,躺在产床上那几个小时,是曾璃三十二年的生命里,第一次感受到绝望的时刻。

她一向从容优雅,注意仪态。此刻却用全身每一块肌肉用力做排便的动作,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表情狰狞,毛细血管都崩裂成血丝。

最后却还是一次次在助产医生从鼓劲到失望的叹气声中筋疲力尽地败下阵来。

产程很长。

阵痛的间歇,曾璃仰头有气无力地喘息着,望着产房天花板上的灯管,绝望又恍惚地想,如果她就是做不到,今天这一关还过得去吗?

那一刻,她无助得像一只在烈日下关不上壳的河蚌。

当然,最后孩子还是顺利出生了。

六斤六两的男孩儿,健康机灵,哭声震痛耳膜。

说来奇怪,当医生程式化地清理,称重,确认性别,然后把孩子包好,往曾璃胸口一放之后,她忘记了刚刚的一切。

那些绝望、恐惧、无助瞬间烟消云散,如同隔世。

她被搬到产床上,推到隔壁的观察室。

童奕泽欣喜万分地快步走过来,弯腰握住她的手,抚一抚她的脸,眼里闪着光:“老婆你太棒了,你是一起推进去的三个产妇里生得最快的!”

说完又忙不迭凑过去瞧襁褓里的婴儿,笑眯眯地摆摆手轻声说:“儿子你好,我是你爸。”

童奕泽是个心思单纯的男人,三十多岁了,还总带点孩子气。

傻样儿。曾璃轻轻翻个白眼,嗔怪又愉悦。刚刚所有的委屈疼痛,都心甘情愿不再诉给他听。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何况是男人和女人,何况是生孩子的感受。

曾璃从产床上吃力地挪下来:“我要去上厕所。”

血从她光裸的腿间蜿蜒流下来,触目惊心像电影镜头。

童奕泽惊呆了,赶紧绕过去扶她:“这、这行吗?你现在能动吗?要不就在床上……”

“医生让的,两小时内必须要尿,我可不想插尿管。”曾璃轻描淡写地说。

洗手间就在待产室角落,连个门都没有。

曾璃不敢蹲,弓着腰站着酝酿了一会儿,泄气地走出来:“不行,尿不出来。”

她躺回去,护士走过来查看她情况,给她挂上宫缩素。

“按压一下子宫。”护士说着,掀开了曾璃的被子。

接着童奕泽听见一向矜持的老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她腿间涌出一大股鲜红的血,瞬间浸满了雪白的护理垫。

“家属,换一下护理垫。”护士一边头也不抬地吩咐,一边继续毫不留情地按肚子。

童奕泽已经被那些血吓得慌了神,笨手笨脚地扯掉脏了的护理垫,又快速而机械地铺上了新的。

“别按了……啊!”曾璃的惨叫都变了调,她的血就那样一大股一大股地在童奕泽眼前涌出来。

“护士……这、一定要按吗?她受不了了……”童奕泽脸都白了,磕磕绊绊地问。

“必须按啊,”护士司空见惯,“不然子宫恢复不好,一辈子的事。”

说着也按完了,护士走了,曾璃长出一口气。

“没事吧老婆,你出了好多血……”童奕泽还没回魂。

“没事,排恶露……这护士手劲儿太大了,希望下次能换一个来。”曾璃喘着气,又挪下床去上厕所。

童奕泽终于缓过那口气,看着曾璃虚弱又坚强的身影,只觉得老婆简直是超人。

医院住了三天,和宝宝一起回了家。

家里不习惯有外人在,没打算请月嫂。

童奕泽的母亲自从寡居,就搬来北京,在小两口的小区里租了套一室的房子,两家隔着一碗汤的距离。童母退休前在老家是做卫生防疫工作的,算是半个医生,此时也就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照顾曾璃的任务。

童母勤快细心,做得一手好菜,曾璃也是个大方温和的人,两人相处一向也算融洽。

童奕泽和曾璃是青梅竹马,高中时才正式在一起。两个都是单纯上进的好学生,谈恋爱也不过在一起温温书,互相鼓励,成绩不降反升,从老师到家长没人表示反对。

曾璃在某央企集团财务部门工作,这种单位两极分化,整天喝茶看报的闲人不是没有,忙的岗位每天加班也是常事。

曾璃自然属于后面一种,也正因为工作压力大,她事业心又重,拖到32岁才生孩子。

童奕泽在一家知名的网络大厂,目前也是个开发部门的小主管,薪资可观,忙起来连轴加班,几天回不了家也是家常便饭。

房子是去年买的,六十平米左右的一套小两居,加上税费将近八百万,是海淀最热门的学区之一。

两个人不愿啃老,把所有积蓄取出来,东拼西借凑够了首付,每个月的月供,比曾璃的工资还多。

简单打扫完卫生搬进来的时候,曾璃已经怀孕七个多月。

“这么好的学区,再贵也值。”

半夜躺得腰酸背痛,她靠在童奕泽身上,欣慰地说:“我今天又去学区管理中心问了,这房子对应的四五所小学,全是一流一类,没一所差的。就算以后政策变了,搞大派位入学,也不担心。”

童奕泽闭着眼睛帮她揉捏后腰,迷迷糊糊地嘟囔:“孩子是那块料,上什么小学都一样,咱俩上的还是县城的学校呢,不是一样考出来……”

“那能一样吗?”曾璃笨拙地踢他一脚,“咱俩考出来也是当个高级社畜,整天为了房贷奔命,你有特长吗?你有爱好吗?你去过国际夏令营吗?土老帽。我的孩子可不能再过这种人生。”

她重新躺下去,在童奕泽困极的鼾声里憧憬地叹一口气:“我要我的孩子,有资本选择和享受生活,而不是被生活、被现实选择。”

曾璃这个孩子来得不容易。她备孕时查出多囊卵巢,中医西医双管齐下,调激素,促排卵,监测排卵期,掐着时间安排夫妻生活,整整折腾了一年才怀上嘟嘟。

这一番折腾让曾璃对这个孩子颇有些患得患失。

怀孕期间,所有外卖外食全都戒了。血糖筛查时指标有点高,饮食上更是战战兢兢,主食只吃粗粮,多吃一根香蕉都要赶紧去冲个澡降血糖。

婆婆怕她一味控糖营养不好,忍不住背地里和童奕泽嘀咕,童奕泽怕曾璃听见,赶紧好说歹说糊弄过去。

到了孕晚期,每天散步一小时,爬楼梯半小时。

坚持自然分娩,不打无痛,不做手术。

曾璃的完美主义,在整个生孩子的过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孩子出生以后,更是变本加厉。

医院里顺产的产妇,通常住院两天。在这两天里,曾璃就哭了三场。

一场是因为孩子出生时间过了零点,没赶上护士当天给洗澡。一场是因为她实在没奶,孩子喝的第一口奶,是婆婆给冲的奶粉。还有一场,是宝宝一直不排胎便,护士给推了一管开塞露。

一切都不如想象中完美。

曾璃挺着肿胀如石的胸情绪低落地躺在床上,忍着剧痛让通乳师给自己按摩。曾母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慰女儿。她和曾璃继父从老家远道而来,只白天探望,晚上回酒店休息,并未如何操劳,精神还不错。

童母忙着给孩子收拾出院的东西,进进出出。她连熬了几夜,肉眼可见的苍白憔悴。

见童母出去了,曾母笑嘻嘻地问通乳师,能不能分得清哪个是婆婆哪个是妈。

通乳师伶俐地笑笑:“守着闺女的都是妈,围着孩子的都是婆婆。”

童母又走进来拿东西,似乎没听见,眉眼间却隐约拂过一抹凉意。曾璃瞥见了,心里莫名又是一阵烦躁。

曾母性格大大咧咧,不太会照顾人,在女儿家里住了一周,见女婿细心体贴,亲家母照顾周到,宝宝也能吃能睡很省心,便和曾璃继父高高兴兴回去了。

童母见亲家母甩手不管,理所当然地推给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快。虽嘴上不说,脸色难免流露出情绪。

曾璃一向要强,见婆婆态度如此,便坚持不多麻烦她。月子里一直自己带宝宝睡,坚持母乳,为了催乳,喝许多汤汤水水,除了亲喂,每四个小时还泵一次奶。

每天洗澡、抚触、互动,对着育儿书籍上的标准一点点记录宝宝的变化。宝宝睡着了,还要忙着做一些家务。

童母只需要白天帮忙做几餐饭,晚上便可回住处休息。她察觉到儿媳的倔强,有些讪讪的。彼此都不是刻薄的人,两人之间的隔阂,却也由此而生。

夜半时分,曾璃小心翼翼从熟睡的宝宝身边爬下床。刚刚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半边身体都酸痛。为了避免吸奶器的嗡嗡声吵到宝宝,她躲到离卧室最远的厨房里,就着一盏昏黄的小壁灯泵奶。

“老婆……”童奕泽睡眼惺忪地从次卧走出来,走到她背后搂住她的腰,“这么晚还没睡?好辛苦……”

曾璃因为嫌他睡觉有声响,怕吵醒了宝宝,一直让他在次卧睡。

她困倦地靠在他怀里:“泵完就睡了,这一边宝宝完全没有吃,不吸干净怕又要堵奶。”

曾璃又好气又好笑,推他一把,敷衍地亲他一下,转身去把吸奶器的零件拆了冲洗一下扔进消毒锅里,“行了行了快去睡觉吧,大半夜闹什么啊,明早不是还有例会。”

童奕泽看着曾璃蹑手蹑脚地走回主卧去,小心翼翼关上门。

他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轻轻叹口气,垂下肩膀走进洗手间。

这样下去不行,童奕泽想。

他努力地加入到曾璃的日常活动里,帮她洗奶瓶,哪怕她不放心还要重新洗一遍。学着给宝宝换尿布,哪怕她总觉得他穿得太松或太紧。积极哄宝宝玩,哪怕曾璃总是在旁边陪着,从不能像他希望的那样去休息。

童奕泽想找回从前两个人一起做事的感觉,他想也许多分担一点,曾璃就有多一点时间休息,或许还能分出一点时间和精力与他相处。

曾璃看上去是欢迎他帮忙的,哪怕他添了不少乱,她也只是笑嘻嘻地打趣,没有阻止。

这已经足够鼓励童奕泽。

恰巧这天是中秋节,公司发了一笔非常可观的季度奖,老板对他所负责小组的业绩也赞赏有加。

童奕泽聚餐结束,推了其他活动,早早回了家。

童母见他回来,便将怀中宝宝递给他,起身回自己住处休息。

曾璃正在收拾秋冬的衣物,童奕泽一边逗着宝宝,一边兴奋地说:“老婆,我买了你最喜欢的那家烧烤,待会儿把宝宝哄睡了,我们一起边看电影边吃,好不好?”

曾璃正对着一堆穿不上的通勤装发愁,心不在焉道:“啊?哦,好啊。”

哺乳期她胃口一直很好,童母为了孙子的口粮,做饭愈发尽心尽力,又一个劲儿劝着曾璃吃。于是孕期忌过的口,这几个月里全都补了回来。曾璃的身材,也肉眼可见地日益圆润。

曾璃到最后也没找到合适的衣服。已经到了宝宝睡觉的时间,她把衣服胡乱收起来,关了灯,躺下来将嘟嘟搂在胸口喂奶。后天就要回单位上班,她完全没有调整好状态,有些难以控制的焦虑。

童奕泽在为久违的夫妻共处时光做准备,找电影,洗水果,还倒了两杯饮料。

他来回走动,尽管轻手轻脚,还是难免弄出细微声响。曾璃在卧室里听着,心里的烦躁和气恼如同涨潮的江面,一层层漫上来。

嘟嘟像是能够感知到母亲的情绪,有一搭没一搭嘬着奶,一直不肯睡。

曾璃屏息静气,好一会儿孩子终于迷糊了,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是童奕泽的信息:“宝宝还没睡吗?”

嘟嘟被亮光惊醒,又开始新一轮的吮吸。

曾璃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将手机屏幕翻扣过去,恨不能冲出卧室臭骂童奕泽一顿。

又过了好一会儿,曾璃的半边身子都僵硬的时候,嘟嘟终于睡着了。

曾璃一寸寸小心地挪动着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出来,将门虚掩上——担心听不到宝宝声音,她不敢关严。

奶瓶还没有消毒,她径直走进厨房。

童奕泽听见她的声音,兴冲冲地从次卧里出来,压低声音欣喜地问:“嘟嘟睡啦?那咱们……”

曾璃着急地在嘴前竖起手指,朝他皱眉瞪眼:“嘘!”

童奕泽赶紧缩了缩头,低眉顺眼地也跟着竖一竖手指,意思是知道了。

曾璃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去水龙头下刷奶瓶。

童奕泽有些惭愧,自己光顾着准备吃喝玩乐,忘了帮老婆干活儿。他赶紧伸手帮忙把洗好的奶瓶往消毒锅里放。

他笨手笨脚,奶瓶没放稳,摞在上面的塌了下来,哗啦一声响。

奶娃娃睡着的夜里,一点点微响都让人惊心。

两个人吓得瞬间定住,凝神听着卧室的声音。

卧室一片安静。

曾璃回过神,惊吓、疲惫和烦躁终于冲破了理智的界限,她狠狠推了童奕泽一把,用气声吼:“你有完没完?!在这儿添什么乱?把他吵醒了你哄吗?反正累的不是你是吧!就想着吃喝玩乐那点儿事儿,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

不知道怎么了,她完全控制不了情绪,眼前的爱人变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变成恨不得让其马上消失的仇人。

童奕泽愣住了。

他望着眼前的女人——松垮的睡衣,胸前满是干结的奶渍。头发打绺,脸上泛着油光。她本应柔弱而疲惫,眼里却流露出亢奋、激动、甚至显得有些愤恨的光。

童奕泽感到困惑,委屈,还有一点不敢置信。

“曾璃,你开始讨厌我了,是么?”他轻轻地问。

曾璃扭过头去,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沉默会对两人的关系造成什么样的打击,但她突然就是不想回答。

童奕泽定一定神,努力从原本温情脉脉的情绪里抽离出来,用理性思维分析。

“我以前说过让我来哄他睡,你说宝宝已经习惯了奶睡,没必要让他熬着,早点儿哄睡他大家都赶紧休息,为什么现在又变成我自私了呢?”

曾璃梗着脖子,不回头,不说话。

“我是想着吃喝玩乐,我想的是和你一起吃喝玩乐。我们是夫妻,我们不需要有一点共处的时间么?我们的感情不需要维系么?”童奕泽看着曾璃倔强的侧脸,认真地问。

“维系”两个字,在曾璃的心里刺了一下,那一下转瞬即逝,只留下余音袅袅的心悸。她的泪瞬间隐蔽地充满了眼眶。

那一下刺痛,也成功地激起了曾璃的防御机制。

她把奶瓶放到灶台上,冷着脸朝外走:“我没工夫陪你掰扯这些风花雪月,我累着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宝宝就醒了,我要去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她回了卧室,童奕泽再一次一个人留在晦暗的夜里。

他站了许久,才慢慢走回次卧去。

电影还停留在开头的待播界面,原本诱人的烧烤已经冷却泛腥,可乐里的气泡也已经消失殆尽。

童奕泽在床边坐下来。他已预见到婚姻在偏离轨道,却又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主卧里,曾璃躺在熟睡的宝宝身边,在黑暗里大睁着眼睛。

自从嘟嘟出生,她只有这个时刻,才能感到安心和放松,才能冷静地和自己对话。

她不想吃喝玩乐吗?她当然想。

但她也很清楚,她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自由地心无旁骛地享受生活。这个“不可能”,从此就是一生的时间。

一场电影,一顿烧烤,都是表象。还有腰腹间的赘肉,已经变得陌生的职场,与从前彻底割裂的无法回头的生活。

但初为人母的奉献感让她无法直面自己这些情绪。

这让她感到无助,这种无助感隐蔽地撕扯着她,让她失衡,让她绝望。

过了两天,曾璃复工了。女职工生产后每天有一个小时的哺乳假,可她每天迟到早退,旷工远不止一小时。

早上九点,童奕泽洗漱出来吃早餐,曾璃还在慢条斯理喂嘟嘟吃米粉。

“你不用抓紧时间上班吗?”

曾璃看一眼挂钟:“来得及。”

童奕泽吃完,曾璃才起身对童母道:“妈,嘟嘟早上没吃奶,我把一袋冻奶放在冰箱冷藏室化着了,您十点钟就热了给嘟嘟吃吧。您别再往奶里加米粉,半干不稀的对宝宝肠胃不好。”

童母一边忙碌一边随口应了,有些敷衍。

曾璃正色:“您别总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我知道您总怕他饿,吃不饱可以加辅食,养成不好的饮食习惯,影响了消化系统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她语气有点重,童母板着脸没说话。

童奕泽换鞋拿车钥匙,揽过曾璃往外走:“放心吧,妈会记得的。走吧,我今天不忙,送你上班。”

路上他问:“你最近迟到早退的,周主任没意见吧?要不就给嘟嘟加奶粉吧,省得你整天急着往家跑。”

曾璃正在手机商城上买宝宝衣服,漫不经心地说:“才不要呢,母乳对宝宝有多少好处你知道吗,坚持喂到一岁,才能给宝宝身体打下好底子。再说我那么积极干嘛,周主任早就敲打过我,生孩子年终考核肯定要往后排的。”

她语气恹恹的,童奕泽瞥她一眼,温声道:“不光是考核的问题,你们集团要上马的那个大项目,经济师人选还没定,周主任年纪大了,很可能就从你们这些年轻骨干里选,你不是一直都想试试吗?”

曾璃垂着眼盯着手机,沉默许久,她又重新开始滑动屏幕,语气有种不自然的故作轻松:“随便吧,有时候觉得争来争去也没什么意思。我现在也没太多精力拼工作,把宝宝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童奕泽沉吟一下,没再说话。

很快到了曾璃单位楼下。

“我走了,你晚上别忘记把婴儿座椅装上,周末就可以带宝宝出去。”曾璃说完,头也不回地匆匆下车。

童奕泽没发动车子,从车窗看向她背影。

远处走来穿着商务裙装的女同事,她打量着曾璃一身的运动风休闲装,笑道:“转型了啊璃璃,还是第一次看你穿这么休闲。”

曾璃脸上的满不在乎有些刻意:“嗨,都孩子妈了,没功夫也没心思打扮,羡慕你呀,自由自在!”

两个人说笑着走进楼里。

童奕泽若有所思望着曾璃绷直的后背,直到看不到她身影,才转过头,开车离开。

晚上,曾璃把嘟嘟哄睡了,出来洗漱准备休息,被童奕泽连哄带骗拉到次卧。

床上摊着条海蓝色连身裙,文雅又不刻板,是曾璃一向喜欢的风格。

“我去你常去的那个品牌店,请店员推荐的。穿上试试。”童奕泽笑着拎起裙子,“结婚七周年快乐,璃璃。”

他笑容太热切,曾璃不由动容,娇嗔地瞥他一眼,起身换裙子。

她在他眼前脱睡衣,却下意识背过了身去。

裙子很合适,飘逸又修饰身材,海蓝色显得曾璃愈发白皙。曾璃有些开心,又有些遗憾。连衣裙不方便泵奶,一时半会儿恐怕没法穿去上班。

等他们终于听到主卧里的响动,嘟嘟的哭声已经有出气没进气。

嘟嘟从床上掉了下来,趴在地板上,无助地拱着小身子,满脸通红,已经哭不出声音。挡在床边的枕头也掉到了地上。

曾璃吓得魂飞魄散,哆嗦着手把孩子抱起来,浑身上下摸索一遍,又把他紧搂进怀里,眼泪决堤:“宝宝对不起……对不起……妈妈该死,妈妈该死……”

童奕泽胡乱套上短裤,伸手过来摸孩子:“宝宝没事儿吧,摔到哪儿了……”

“滚开!”曾璃恶狠狠地瞪着他,近乎歇斯底里,“这下你满意了?连孩子都不顾!你配当爸爸吗!”

她又一次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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